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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人？”
“嗯。”
鐵狂人解釋道，“姐夫你與表姐一樣，應該也一直生活在天子腳下，長在帝都或者帝都周邊，所以可能對於江湖並不太敏感。”
“但實際上，一旦遠離了帝都，那麼江湖人的存在感就及其明顯了。”
“世俗之中，是非多產生於江湖。”
“而江州必然首當其衝。”
“中州，大乾中心，天子腳下，朝廷天眼密集，江湖人不敢隨意驚擾。”
“雲州北靠北蠻，多戰事。”
“豐州地大物博，但多是農事，生活節奏平緩。”
“翼州北靠沿海，地理位置最偏僻。”
“通州倒是挺正常的，但太過於中庸。”
“也就江州最盛，納百家，雜亂但有章，所以也是江湖人最喜歡的地方。”
聞言，李道眉頭一挑，“你似乎忘記了大乾還有一個州地。”
“還有一個？”
鐵狂人想了想，抬頭道，“姐夫說的是南疆？”
他搖頭道，“南疆不行，那地方環境惡劣，地方民俗過惡，而且緊靠十萬大山，那大山之中多各路牛鬼蛇神。”
說到這裡，鐵狂人摸了摸下巴道，“之前倒是聽說過朝廷似乎派了一個人去專門治理南疆。”
“不過那地方也就那樣，再治理也不會適合正經的江湖宗門，歪門邪道倒是可以。”
李道聞言，冇有過多解釋。
直言說道，“看樣子江州這邊對朝廷的事情似乎並不感興趣。”
鐵狂人笑道，“江湖人天生與朝廷有隔閡，朝廷見不慣江湖人亂生是非，江湖人也見不慣朝廷的各種規矩。”
“再加上這裡是江湖人的主場，平日也都議論江湖事，對於朝廷的事情，除非是涉及到他們，否則一般情況下江湖人也並不怎麼關心朝廷內部的事。”
“就好比姐夫你一樣，生活在帝都，也難以瞭解到江州這邊的江湖事吧。”
李道點頭承認了。
在帝都，所有人的一門心思都在朝廷上。
之前在雲州，也多是戰事。
而在南疆，他倒是接觸了一些江湖宗門。
不過都是邪血宗一類的邪魔歪道之流。
這些宗門實力不弱，但並非江湖主流門派。
總的來說，對於江湖李道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對於認知不明確的事物，正常人總歸是有著好奇心的。
尤其是江湖，這種前世讓普通男人都嚮往的地方，讓李道的好奇心更重了。
既然是來江州逛，那麼重要瞭解一下地方特產不是。
鐵狂人自小生活在江州，也從小與江湖打交道，提起江湖自然是信手拈來。
“姐夫，江湖上最有名的自然是天機門排列的各大榜單了。”
鐵狂人說道，“這一些榜單上羅列了各種江湖排名。”
“如百花榜，羅列江湖各大宗門的美女。”
“又或者如天驕榜，羅列江湖各大天才天驕。”
“不過，天驕榜也是早先前的稱呼了，現在的天驕榜不一樣了。”
李道順著話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鐵狂人解釋道，“以前天機門的榜單有天驕榜，先天榜，宗師榜。”
“其中，天驕榜是屬於年輕人才能上的榜單，榜上大多都是年紀輕輕修為突破先天境的天驕。”
“當然，也有個彆厲害的天驕甚至能在先天境走的很遠，同時在不分年齡的先天榜上獲得排名。”
“但就在不久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這些天驕榜上的人一個個修為突飛猛進。”
“現如今江湖上的天驕榜上，修為最弱的也有先天後期的修為。”
“大多數都是先天巔峰。”
“還有一部分厲害的人更是成就半步宗師境。”
“甚至有人說，天驕榜上還有一些人已經突破到宗師境，隻是暫時藏拙而已。”
“總之，現在天機門的先天榜名存實亡，快要和天驕榜重疊了。”
“就目前的情況如果繼續下去，或許再過不久，天驕榜上的個彆天驕們甚至有可能直接登上宗師榜。”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鐵狂人也不禁露出羨慕的表情。
因為從小接觸江湖事，所以雖然身為上城東城門的守門將領，身居朝廷七品官職。
但鐵狂人更想要的是江湖對他的認可。
一直以來，他認為自己也算是半個江湖人，平日裡換班下來後，也多與江湖人接觸。
李道打量了一下鐵狂人，開口道，“你的修為是？”
如果鐵狂人是宗師境或者大宗師，又或者是天人。
李道還能憑藉其氣息做出判斷來。
但宗師境以下......
抱歉，這種修為的人在他的眼中和路邊的路人冇有什麼區彆。
甚至於，到了現在，李道對於宗師境高手的感知也漸漸的不太明顯了。
聽見李道的問話，鐵狂人一臉驕傲道，“姐夫你可彆小看了我，以為我是走後門當上守城將領。”
“實際上我不久前已經成功突破到先天境。”
“雖然現在還比不上天驕榜上那些存在，但說不定給我一段時間，待三十歲前，我可能還有機會碰一碰那天驕榜。”
聽見這話，李道愣了一下。
片刻之後，他豎起一根大拇指，認真道，“厲害，不過你還要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在天驕榜上看到你的名字。”
“你們聊什麼呢？”
這時，鐵三娘帶著碧遊兒從外麵走了進來。
“表姐。”
看到鐵三娘後，鐵狂人變的拘謹起來，笑著撓著頭。
隨後，將李道想要瞭解江湖事，和剛纔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尤其是在提到自己已經突破到先天境的時候，還一臉期待的露出想要誇獎的表情。
“表姐，姐夫可是已經誇過我了。”
突破到先天？
被誇了？
鐵三娘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李道已經拿起茶杯細細的開始品味起來。
看著表情淡然的李道，又看了一眼求誇獎的表弟。
鐵三娘開口道，“既然你姐夫誇你了，那也算表姐的那份了。”
心中默默對自家表弟表示抱歉。
身為一個頂尖的商人，她無法說出那些有違自身身心的話。
“好吧。”
鐵狂人冇有因為自家表姐的敷衍而難過。
在他的認知中，自家表姐冇有修為，所以可能不太瞭解先天境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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