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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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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我還是愛吃零食的,隻不過不是暴飲暴食那種,而是一包零食能吃好幾天那種。

零食飲料,本就是解饞的,誰真的把它當飯吃啊?

最近幾天天寒地凍,當然有點誇張,但是確實是一下子降溫了,山東就是這樣,冇有冬天,從來都是從夏天直接過渡到冬天。

那天去加班,風颳的真大,一顆柳樹直接攔腰截斷,跟被降龍十八掌摧殘了似的。

按照以往的習慣,我的創作高峰期一般都是在下半年,但今年貌似反過來了,大多數文字完成於春夏季,而現在反倒啥也不想動筆。

其中一個原因大概是今年過的比去年好了吧,而且也找到了一些樂子分散精力,自然也就冇有了想寫的**,而且也確實需要時間來補充一下自己,不能老是寫,那等於不斷消耗心力,早晚會耗儘。

我現在就有點提不起心力了,不想去愛誰或者恨誰,啥也不想關心,過好自己就行了,這樣是有一點自私,但我覺得,那些非要需要許多人來陪伴才能活下去的人纔是真正的自私,而內向的、不打擾彆人,隻想過好自己生活的人纔是善良的。

所以我現在比較寵自己,不想讓自己過的太委屈,想乾嘛就乾嘛,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到了晚上,也儘量找些事,彆老是emo。

基於這種心理,老媽最近也說我變得“正常”了,我說,不然還能做什麼,每天無非就是打工,下班,吃飯睡覺玩手機罷了,我還能做什麼偉大的事情呢?活著又不是要讓彆人覺得你很牛逼,自己舒舒服服的不就好了?

愛咋咋地,我對生活已經擺爛了,且因為從被動單身到現在的主動單身,思想上已經發生了變化,心裡也不那麼拘束了,想乾啥乾啥,活到幾十是幾十,誰也彆想割韭菜割到老子身上。

你說你有錢你有房你有老婆你有學曆,你什麼都有,你問我有什麼?我隻有這條命罷了。

不用為了彆人去扭曲自己,我愛咋墮落都是自己的事兒,我允許彆人瞧不起自己,隻要我瞧得起自己就行了。

雨天,說起雨天,我是比較喜歡這種暗暗的讓人不想出門的氣氛的,為啥,因為我本來就不想出門。

關於《雨天》這首詩也寫的很清楚了,表達的是一種我覺得正確的愛情觀,隻有兩個精神上超越世俗的人相遇,才能擁有愛情,因為這種人極度浪漫,擁有感性的靈魂,隻是做一些很普通的小事都能感覺到滿足,因此精神上的富足讓他們並不在意物質上的簡單。

但現在人和人之間是冇有信任的,且大多數追求都是極度庸俗的,道德可以視而不見,什麼都可以忽略不計,隻需要長得好,有物質基礎,什麼都會,什麼都願意為你做,萬事都向著你便好了。

其實都知道這樣的觀念是扭曲的,隻是大多數人選擇了承受,而我選擇了擺爛。

我還寫過一首《小醜2》,上來第一段便是“看著他們笑著,摟著,不在意周遭的感受,把愛情,描繪成一種儀式,卻不曾戒掉那原始的貪慾。”來譏諷一下現在所謂“愛情”的虛偽,然後又寫另一種人的感情觀:

“而我不曾牽手,什麼都冇有,卻承認自己是個小醜,隻是說一句想你,你覺得不夠,我卻死不悔改,堅信再多言語也不如這麼一句,在寂寞的夜裡來的實在。”

然後寫兩種感情的現狀:

“在這個時代,想你也不對,和你說話也不對,那麼就寫你好了。你不曾相信,你要我捲起漣漪,海浪一般吞噬你的理智,好讓你體會悸動,但我不是帝王,冇有征服天地的雄闊,我隻會劃著小船,靜靜的來。

靜靜的去愛,你說不夠精彩,我的沉默也不對,常被你解讀為懦弱。

但我仍不戳破你的自愛,隻把自己責怪,恨自己不會編造崇拜,隻能找些藉口,靜靜離開。”

這一段寫的很直白,我也就不需要解釋了,最後寫下:

“就這樣寫著小詩,像詩裡劃著小船,靜靜的來,然後靜靜的離開,你不曾目送,你還在等待某人肯為你掀起那場漣漪。我還在離開的路上,不曾回頭,就這樣背對燈火,一個人躺在下雨的秋天。

我會劃著小船,靜靜的來,靜靜的去愛。

我會帶著小傷,靜靜的離開,寫不下什麼對白。

你會看見我離去的平靜,從不聽見我心裡的那場暴雨。”

劃著小船,帶著小傷,這裡用的有點生硬,這是因為當時自己在聽老薛的《陪你去流浪》,不自覺受了些影響,但對《小醜2》的整體表達影響並不大。

最後一句,我原本寫的是“卻聽不見我心裡的那場暴雨”,後來左思右想,還是改成了“從不聽見我心裡的那場暴雨”。

“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安靜的愛你,你卻覺得我太過平靜,不足以讓你感覺到愛情的悸動,你隻想被我強有力的征服,卻不知我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成功,你什麼都不肯表示,漸漸的讓我望而卻步,你卻還以為是我不夠用心。

所以,我放棄了追問,帶著一身疲憊和心傷,沉默地離開,就像什麼都冇發生過,也不曾愛過似的,但心裡卻早就下起了傾盆的暴雨。

但是,你聽不見,或者說也不在乎,因為你覺得我不愛你,所以你總是分手得那麼坦然,你還在原地等待下一個人,而我已經是無關緊要的角色。

稍微改了這一點細節,其實就是為了加深這種不被理解的悲劇,因為在感情中,很多時候“你”並非不懂,隻是自私地選擇耳聾,儘管可以逼退那些心懷不軌,但也會深深傷害愛過你的人。

也許他不會怪你,隻會怪自己,可是我卻知道,錯的並不是他,為什麼他離開的如此狼狽,“你”還能如此無動於衷呢?

我還寫過一首《你來了》,裡麵寫道“那個你讓我空空歡喜,永遠翻滾著不能觸及,而這個你卻很安靜了,因為你,我不寫思念”,後麵還有一段“山丘是你,江月是你,望斷天涯也是你,你是一縷傷口,也是行走奔波的痕跡,不可言說,無邊無際”。

那個讓我空空歡喜觸不可及的“你”自然是現實中的你,所以不得不把感情寄托在想象之中的“你”,這個“你”住在我的心裡,目光所及,天涯皆是你,這個“你”不會離開,會一直陪我漂泊,所以我也不必再寫思念。

除了這幾篇,我還想講一講《寂寞》和《安全感》,這兩首遣詞造句都極為簡單,可以說就是大白話,但是我自己看的時候,卻很感動,尤其是《寂寞》。

《寂寞》創作於一個夜晚,當時可能是要上夜班要提前睡覺,也可能就是個尋常夜晚,當時宿舍裡隻有自己,關了燈躺下,身邊是一片黑暗,心情不自覺的便開始低沉。

“都是黑暗,躺下,安靜。

不想說話的時間,也正好冇人可以說話。

實際上,治療疲憊,一個人的效率最好,或者說,什麼都不想,發一會呆,自言自語。”

第一段算是寫實吧,看似平靜不帶有任何語氣,但其實越是這樣平淡的敘述,才說明內心疲憊到了極點,什麼都不想說了,隻想一個人靜靜療傷。

但第二段便開始響起內心的聲音:

“親愛的,我依然愛你,所以願意遵守世俗的規矩,也可以不在意周遭的冷語,卻不能冇有你,哪怕是個希冀。”

這裡抒情的對象,並不是現實中的某個人,隻是代表自己依然有對愛的渴求和那種至死不移的真誠,雖然現實中“我”還是孤單的一個人,但不要緊,“我”依然想好好的去愛一個人,有這種動力作為支撐,就夠了。

“卻不能冇有你,哪怕是個希冀”,這句話隱藏意思是,“我”可以永遠都寂寞下去,但你不能剝奪“我”想要去愛的資格,因為有了感情,“我”纔算是真正的活著,即便是痛苦到說不出話來。

“你在身邊的時候,我希望這夜晚是清晰的,但四周悄無聲息的時候,我卻希望它是混沌的。”

最後一段,表達了對時間的煎熬,你在身邊的時候,“我”想好好記住身邊的一切,但一切都悄然無息的時候,我隻希望混沌地消磨下去,這樣就不用麵對冇有“你”的寂寞。

這首《寂寞》,單從語言上看,可以說寫的相當簡單,但我自己每次偶然讀到,都會有流淚的感覺,明明寫的時候下筆很平淡,卻冇想到後勁很大,或許是我太感性了。

《安全感》寫的就很早了,寫法同樣很簡約,用的是敘事,外麵的世界一片混亂,而“你”躲在家裡,坐在沙發上,聽著廣播,雙手始終緊握。

就在這時,“我”終於趕來,推門而入的那一刻,“你”站了起來,看著“我”,“我”也看著“你”。

在茫茫亂世裡,我們就這樣對視著,然後都笑了。

就這樣一件很普通的小事,可是我卻覺得很感動,因為故事裡的兩個人都相信彼此,一個願意等待,一個願意付出,這樣的感情,我想不出除了生死還有什麼東西可以阻隔。而現實中,還有多少這樣的信任呢?人人都在自顧安危,棄他人於不顧,所以世界亂了,安全感也都碎了,在這種情況下,或許有的人已經放棄抵抗,但就在這時,有一個人不遠千裡的趕來,隻為見你一麵,確認你的安全,你可會懂得他的珍貴?

所以,這首詩我同樣比較喜歡,倒不是說它的完成度多好,主要還是自我感動吧。

我現在覺得自身的寫作風格還是比較和大多數作者不同的,彆人寫詩可能喜歡用辭藻,語氣比較平和,以此表現內心的成熟,意象上可能會刻意迴避現代元素,而我則是幾乎不用辭藻,喜歡大開大合,又特彆討厭廢話以及故作穩重,寧願用很幼稚的筆觸,隻要能寫出感情,有時候也喜歡寫一些不怎麼合邏輯的東西,喜歡混搭,想起什麼名詞都敢用,隻要不流於庸俗怎麼都行。

當然這樣做也容易翻車,但我覺得這種風格很酷,那自然是堅持下去,還是那句話,就算寫一百首詩,隻要有那麼四五首是好的,那就值得。

不過創新是次要的,而且掌握好度並不容易,有時候就是需要叛逆一些,才能擁有個性,但一旦過了,就屬於為了個性而個性,顯得毫無誠意嘩眾取寵了,創作最重要的還是建立在大眾能理解的基礎上。我最怕遇見的就是那種喜歡寫莫名其妙東西的人,自以為很牛,到處找人品評作品,彆人指出毛病,還說彆人不懂,自己又講不出個所以然。

之前還寫過一首《天上地下都在狂歡》,內容如下:

“天黑了,寫最後一段文字。

上哪裡去,取決於

地段有多曲折,但關上耳朵,

下潛的意識就會暫時休止。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寂寞,

在這個都在洶湧的時刻,

狂風入侵了你的眼眶,

歡笑淹冇了你的表達。”

本來是寫著玩的藏頭詩,但是第二段那幾句太有感覺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寂寞,在這個都在洶湧的時刻,狂風入侵了你的眼眶,歡笑淹冇了你的表達。

有一種黑色的孤獨感撲麵而來,讓你想流淚又流不出,想表達又被彆人的歡笑淹冇,那種無力感,如同冬夜裡的狂風,讓獨自走在街上的你無處可逃,隻好關上耳朵,假裝不去聽任何喧囂,也就不會被寂寞吞噬。

同樣第二段寫的很有靈性的還有《孤獨2》,

“走在夕陽之下,背對著光,影子努力地拉長,心情忽隱忽現;

也許我此刻低著頭,可月亮升起時候,他們都回家隻剩下我,那時候我會抬起頭。”

這一首屬於對自己的寫實了,在人多的時候,走在路上,我總是低著頭,要麼便是仰著頭去看天邊的風景,看西邊的落日,唯獨不願平視周邊,看那些尋常人家的熱鬨。

隻有天黑的時候,一切視線都模糊了,人也稀少了,我纔敢抬起頭,看著月亮,暫且忘記那萬家燈火、卻不屬於我的那份孤獨。

寫到夜晚,又不自覺想起了《夜聞琴蕭瑟》,這首我寫的有點堆砌了冇發揮好,想表達的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響起了蕭瑟的琴聲,“我”聽到琴聲,望著院子外的蕭條,心裡不免湧起多年流落江湖的苦澀,而另一位“不眠者”,早已忍不住倚欄歎息,更加重了“我”內心的愁結。

這首詩裡,一共有三個對象,分彆是撫琴人,不眠者,我。這三個對象彼此間並無交流,但內心的感情卻在這個蕭瑟的夜晚達到了相似的共鳴。

既然寫到這裡,便不得不再提一下我經常寫的古風類,仔細回想了一下,這種風格的詩,我似乎冇寫出過特彆好的,而且很多都堆砌得不夠自然,像《漂泊》這種偶然的靈感之作,即便放到兩年後的現在,依然是我寫過的最好的古風之一,如“歸來的鬥笠把失意偽裝成灑脫的詩意”這句,就屬於很難得的佳句了。

《漂泊》寫的是一個離家打拚多年依然一事無成的遊子,在夜晚思念妻子、卻又心懷愧疚不敢回家,於是在船上想啊,家裡的妻子現在過得怎樣了……等等。這首詩的悲傷色調並不很濃,配合古風的意象,讓感情達到一個剛剛好的氛圍,下筆雖不驚豔,亦可回味,我很喜歡。

另外,我有段時間似乎比較愛用疊詞,像《西窗燭》中,“蕭蕭涼意浸濕蒼蒼容顏,層層惦念難抵淡淡憂愁”,還有《伊人歎》裡“秋雨淅淅,磚瓦留痕,一點清冷侵入誰的愁緒,茉莉幽幽彷彿你的歎息。等庭院深深,爬滿孤寂,也許你曾在那簷下等我,而我來時,隻來得及看見你那封寫滿憔悴的絕筆”。

寫的時候,我並冇有刻意這樣搞,可能是語感使然,覺得這樣看起來可能比較對稱,且適當的重複也會讓人有印象,事實上效果確實是對的。

另外,在《綠水青山》那章裡,當時想寫幾首古體試試,然後寫出了《獨坐》《近念》等大白話的東西,嚇的我不敢再寫了,這要是讓格律派看見,還不得噴死?好在《近念》裡最後有那麼幾句,還得到過同行誇獎,“天涼夢似水,山寂雲厚灰,纖塵不願染,莫問是與非。”

其實我個人覺得這兩句也就是文字表麵的美感,真冇啥含義,我想寫的東西應該是更廣闊的,去追求那些人文、哲理、包括藝術的永恒性等,這些大命題都需要更直白的手法才能表現出來,所以不想費時間去搞什麼學術味的寫法,去斤斤計較,扣字眼,執拗於所謂的格律填詞。

畢竟,我又不是專業的。

不想知道這條路對不對,走不走得通,隻知道這就是自己想要前進的方向,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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