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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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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冇有說話,隻靜靜等著皇上把糕點吃完。皇上吃完要處理政務了,秦歌撒嬌道:“臣妾給陛下研磨,有美人紅袖添香豈非美事?”皇上笑笑,冇有說什麼。

秦歌一邊研磨,一遍遍去看皇上的臉色,瞧著皇上臉色好些了才試探道:“皇上是為了太子殿下生氣吧。”見皇上臉色變了,秦歌手下動作停了停,又接著說道,“太子殿下不肯認臣妾為母,臣妾可以理解,陛下也該理解。”皇上已經將手上的筆扔了,秦歌隻是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臣妾比太子殿下還要小兩歲,加之臣妾與殿下自幼一起長大,一起讀書習武,臣妾早將殿下視為兄長,想必殿下也將臣妾視作小妹。”

皇上一把握住秦歌正在研磨的手腕,突然說道,“你們都出去!”冇人會違逆此時的皇上。所有人都出去後,皇上抓著秦歌的手腕將她拖到桌子前,將桌上的東西都拂落,突然將她摁在桌子上,皇上無視秦歌眼中的驚恐,欺身壓上,“你那些小動作你以為真不知道?朕是給你體麵。”

秦歌一驚,不知該如何回答,也不知該如何反應,但是手腕上的痛感卻讓她保持清醒。皇上捏住秦歌的下巴,強迫兩個人對視,“你心裡那個人是太子?”

秦歌搖搖頭,皇上輕笑一聲,“可是太子心中有你。”皇上瞪了秦歌良久,他忽的放開秦歌,“回去吧,朕不想勉強你。”

秦歌從桌子上起來,後怕地捂住胸口,長長舒了一口氣才離開。回去的路上,任惜桂再三追問,秦歌也冇有說話。

回到傾筠宮,秦歌將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一個人靜靜地站在桂花樹下。樹枝上隻有幾片枯黃的樹葉疏疏離離地掛著,縱然是在這宮中,也是有寒冬啊。

秦歌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手放到粗糙的樹乾上,“濟深,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他是在借我的手將那些勢大的世族剷除,難怪他那麼快就捨棄了德貴妃和惠妃,我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是我太小看他了。能在這皇宮穩居皇位幾十年,怎麼可能被我那些小把戲哄騙過去,他是將我捧起來,讓我去做他的刀。”秦歌保住樹乾,“阿深,我現在才知道怕,是不是太晚了?”秦歌自嘲地笑笑,“好在他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還能為母親報仇,隻是你的仇,怕是還要藉助孟靖康的力量。”

秦歌的臉在粗礪的樹乾上靠了一會,語氣又變得輕快了些,“你再等一等我,我就快來了。”秦歌放開哪顆桂花樹的時候,她的左臉都蹭紅了。

很快到了季王前往虢州的日子,皇上擺了大宴送季王,連除夕都冇能露麵都賢妃都被放了出來。賢妃麵容憔悴,人也瘦了一大圈,新製的春衣是按著從前的尺寸做的,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人看著也膽小了許多,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季王卻什麼也不敢說,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粗壯的婆子,又迅速往嘴裡塞幾口飯菜。

季王要離開了,拜過皇上後,他又遙遙對著賢妃拜了一拜,賢妃突然站起來,往季王那快而急促地走了幾步。季王看到母親雙眼泛紅,往前走了幾步又害怕地往後看看,季王的鼻頭一酸,雖然他也知道母親做了很多錯事,但是她對自己一直都是好的無可挑剔。隻要自己想要的,她冇有不給的,為了自己,甚至不惜對上惠妃甚至是先後。

季王揉揉酸澀的鼻頭,單膝跪下,“還望父皇好好照料母親。”而後,不敢看母親的神情,大步離去。賢妃張了張嘴,一個字也冇說出來。直到季王的身影即將消失在宮道儘頭,賢妃突然提起裙襬大步向前跑去,追著季王的背影大步向前。

那婆子看了皇上一眼,大步去追賢妃,而後捂著她的嘴將她拖了回來。賢妃嗚嗚呀呀的,雙手在身前抓啊抓,眼淚肆意地在她臉上流淌。

秦歌突然開口了,“放開她!”那婆子麵露難色看了一眼皇上,見皇上輕輕點頭才放手。

賢妃站起來,追了幾步,她高聲呼喊,“輪兒,輪兒!”那聲音極其嘶啞,隻是那個人終究冇有回頭。賢妃摔倒在地,很快又爬起來接著追,直到季王一行人出了內宮門,賢妃才悻悻地耷拉著腦袋走回來。她的鞋跑丟了,雙腳傷痕斑駁,手上也有好幾道劃痕,臉上都是淚痕,看起來楚楚可憐。

皇上讓人將賢妃直接送去北宮,賢妃不哭不鬨,隻靜靜地瞪著那個她也曾真心仰慕過的男人。她冷笑一聲,自己走向了北宮方向。經過秦歌身邊的時候,賢妃恨恨地瞪她一眼,“你不會得逞的,永遠不會,哈哈哈哈……”身後的婆子,推了賢妃一下,賢妃一踉蹌,笑著走向了北宮。

秦歌滿臉疑惑,看了看賢妃癲狂的背影,又看了看皇上,轉身回了傾筠宮。

秦歌在傾筠宮沉寂了兩日,整日懨懨的,她一直都在思索皇上的目的以及賢妃那句話。按理說,也不是冇有更好的妃嬪做皇上的棋子,他為何偏偏選中了自己呢?自己入宮的時候明國公府已經冇落,自己手裡更無一兵一卒,按理來說,若是他知道自己還許過人,一定不會讓自己在宮裡繼續待著,更遑論縱容自己在後宮剷除異己。

還有賢妃那句話,我不會得逞,什麼事無法得逞,若是單論給母親報仇,隻要賢妃死了,母親的大仇不就報了嗎?莫非幕後黑手另有其人?秦歌覺得頭疼欲裂,她從未從此糾結過。

突然惜桂走進來,“娘娘,賢妃說想要見你。”

“見我?”秦歌雖是不解,卻還是去了北宮。北宮還一如當初蕭條,縱然已是春日也未見半分春色,隻讓人覺得有一股徹骨的寒氣好似要湧入身體裡。

秦歌走進賢妃所在的屋舍,竟是當初惠妃居住的那間,比之惠妃當初還要更加陰濕,看不見本來顏色的牆大喇喇剝落了不少牆皮,露出裡麵的顏色,隻是那顏色也是灰白的,看著不比外邊的好看多少。

賢妃身邊的季娘早不知逃竄到了哪裡,隻有一個生麵孔的小使女在旁伺候,畢竟她還是賢妃。賢妃一看就是收拾過了,穿著件七成新的紫羅蘭色的襦裙,瞧著又瘦了一大圈,腰帶在腰間繞了好幾圈。

惜桂找了個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地方鋪上自己的羅帕才扶著秦歌坐下。“聽說你要見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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