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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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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與太子妃拜見皇上,皇上噙笑道:“靜琴,你須得好好輔助太子,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呐。”孟靜琴紅著臉稱是。

“去吧,儘快見完外命婦早些回去休息吧。”皇上賜下好些禮物,孟靜琴受寵若驚地收下了。

回去的馬車上,太子道:“父皇很是看重你。”

“皇上是看重殿下,對妾身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孟靜琴謙虛道。

回到太子府已是午後,兩人一起回了曖嫣苑。曖嫣苑中站著一位身穿寶藍衣衫,胸前是桃粉的芙蓉花的繡紋。孟靜琴疑惑地看向太子,太子解釋道:“這是合歡姑姑。”

合歡上前兩步,向孟靜琴行禮,起身後說道:“奴婢原是伺候先皇後的宮人,殿下遷入東宮便跟過來伺候了,娘娘入宮前,府中一應事項皆是奴婢勉力維持,娘娘既已入宮,現將東宮的對牌鑰匙,賬簿名冊都移交太子妃娘娘。”合歡側了側身,孟靜琴纔看見昨日擺放了一對龍鳳紅燭的地方變成了高高的三四摞賬本。

孟靜琴正想推辭,剛喊了“殿下”,太子已轉過身去了,跟合歡私語了幾句,合歡麵露難色,但太子堅持,合歡隻好應下。

合歡辦事效率很高,天纔剛剛擦黑,合歡就指揮著四個應從抬著一架梨花木榻走了進來,不到一刻工夫,三兩個使女就收拾好了。

一麵薄薄的屏風分隔開了孟靜琴與李宸緯的床榻,也在兩人心中築起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高牆。

三個月日日相對,雖說不免尷尬,但兩個人也熟悉了不少,不再像剛認識似的客氣來客氣去的。

三個月後,六月初一,四位良媛承徽入府,府裡一下子熱鬨了起來。

霍霜月一身天藍的訶子裙,端莊大方不失嫵媚風流,將女人的風情與女孩的嬌柔拿捏的剛剛好;周蘭妤身穿一件藕粉色及膝褙子,內裡是海棠紅的抹胸襦裙,帶著稚氣未脫的嬌媚可愛;白華綾一身銀紋密織的如意團紋交領襦裙,臉上是出身優渥的張揚驕傲;楊新媛則是團花錦繡的齊胸襦裙,很合規矩,並不出彩,但是楊新媛是四人之中最美豔的,哪怕隻是穿著尋常宮裙,也有一種超脫於眾人的風致。四個人站成兩排,跪下行叩拜大禮,“妾叩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太子喊起,“既進了太子府,一應事務皆聽太子妃安排,尊之敬之如同見孤。”太子又轉向孟靜琴,“孤還有些宮務,便先走了。”

孟靜琴按著前些天跟合歡、青萍商量的,給四人安排處所。霍霜月被她安排在竹青苑,霍霜月出身武家,祖上是聲名遠揚的霍大將軍,近代雖冇落了,但霍家在軍中保留了先輩的威勢;周嵐妤被安排在瑤嵐苑,周嵐妤的父親是遠近聞名的大儒,門生無數,隻是苦於身體病弱,不能入朝為官;白華綾被安排在雙禧居,白華綾家裡是皇商,所織布匹隻進獻皇室,白氏的織金絕技遠超同行水平,故也有個彆名叫“白錦”,白錦又輕又軟,衣之步步生輝,無數達官顯貴都夢寐以求能的一身白錦裁的衣裳,這不僅是身份的象征,也顯示的君王的愛重;楊新媛被安排在倚霞閣,楊新媛的父親是禮部侍郎,為人過於忠正耿介,常受人排擠,雖有才學然多年來鬱鬱不得誌。

六月初一,太子歇在了曖嫣苑,那一夜曖嫣苑箜篌古琴相和,餘音繞梁,經久不絕。

“靜琴怎麼不說話?”太子歇了手,琴聲戛然而止。

“妾以為,殿下今日該到幾位良媛承徽處。”孟靜琴也歇了手,將箜篌交給身後的莞兒。

“孤偏要來此處。”太子道,“孤幼時看過太多母後徹夜等待父皇的情景,所以孤一定不會讓你也過那樣的日子。”太子長歎一口氣,“你跟孤的母後一樣,溫婉善良,端莊大方,有什麼苦的傷的從不言明,所以,孤一定會維持你的體麵,讓你高高在上的做太子妃,絕不會讓下麵的妃妾越過你去。”

孟靜琴先是一怔,隨後眼淚就落了下來,若是父親對母親也能保留一份體麵,那麼父親母親也就不會和離了,母親也不會積鬱在心,就這麼去了。

“你怎麼哭了?可是孤說錯什麼了?”太子手足無措,隻能將孟靜琴抱在懷裡,輕撫她的後背耐心安慰。

莞兒將箜篌和古琴收起,回來的時候正撞破這一幕,兩人訕訕地分開,臉上都有些不自然,莞兒心虛地摸摸後腦,躡手躡腳地出去了,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兩人各自坐下,互相躲閃著彼此的目光。太子一連在曖嫣苑歇了多日,二人雖是尚未敦倫,彼此間已親近了許多。

六月初六,太子又去了孟靜琴的曖嫣苑。不知怎的,太子總是能想起那天將孟靜琴抱在懷中,手輕撫她的後背,那淡淡的馨香,流暢的曲線,嫩滑的柔夷,甚至有幾個夜晚,太子在夢裡臟了衣褲,白天紅著臉不敢麵對合歡。

二人用過晚膳,太子支支吾吾地表示要留宿。

“殿下要給妾身體麵,這五六日便也夠了,其餘幾位姐妹也是新婦,殿下如此冷落,隻怕她們會多想。”太子在孟靜琴的再三催促下去了最近的瑤嵐苑。

周嵐妤正在殿內看書,一見太子來了,慌慌張張地壓到腿下。一時情急之下,連行禮都忘了。

在使女的提醒下,周嵐妤慌張張站起來,向太子行禮問安,匆忙間帶落了書。太子彎身撿起,隨手翻起來,“周良媛好用功,這麼晚了還在看書。”

周嵐妤還是個小姑孃的時候就見慣了各式學子到家中,他們大多寵她,會給他帶外麵的點心糖果,因而她並不怕太子,“殿下說笑了,嬪妾不過打發打發辰光,哪裡敢稱用功。”

“是啊,周良媛看的明明是坊間話本,怎麼還敢說用功?”太子坐下來,翻起周嵐妤的話本,隻見周嵐妤抬起頭偷看了太子一眼,見太子麵無表情,不知喜怒,求饒道:“嬪妾不敢了,殿下饒了妾身這回吧。”

太子噗嗤笑了,“無妨,起來吧。女兒家看看話本總比《左傳》《春秋》的看成了老學究好。”太子扶起周嵐妤,“你且跟我說說,這話本裡講了什麼,講得好此事既往不咎,講的不好,孤可要告訴太子妃讓太子妃來處置你了。”

周嵐妤看了不少書,講起故事來說的比書中還要精彩,隻見她手舞足蹈的邊演邊講,引得屋中的人都笑了。

周嵐妤講完,猛灌了一大口茶,“殿下笑得這麼開心,可不能罰嬪妾了,這滿屋的人都看著呢。”周嵐妤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屋裡伺候的人都出去了,連門都關上了,自己剛纔喝的那一盞茶正是太子剛進門的時候,自己親手奉上的,太子好像還喝了一口來著。

周嵐妤母親早亡,父親不知該如何跟她說男女之事,兼之宮裡遣了個嬤嬤來教規矩,所以其父以為嬤嬤自會教授,所以周嵐妤並不通人事。當太子牽起她的手的時候,她隻害怕明日會不會受罰。她乖順地跟著太子走到床邊,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太子。

帷幕輕搖,夾雜著少女含混不清的輕呼和淺淺的喘息。

周嵐妤側躺著,正衝著太子氣鼓鼓的。太子不禁好笑,“你瞪著孤作甚?”

“嬤嬤說我不能背對你,所以我就隻能麵對你了。”周嵐妤白了太子一眼,冇好氣道。

太子啞然失笑,伸出手,將周嵐妤攬入懷中,“難道嬤嬤冇告訴你不能瞪著孤嗎?”

“嬤嬤說了。”周嵐妤小聲道:“你方纔明明說了我講的好就不罰我,你明明就笑了,再說,就算罰我,你也說是明天讓太子妃來罰我……”周嵐妤的聲音越來越小。

太子摸摸周嵐妤的頭髮,“彆想了,睡吧,明日還得向太子妃請安。”

“可是太子妃說這個月免了請安的。”

“乖,太子妃有禮物給你。”太子不自主就將周嵐妤當做一個小動物,摸著她柔順的頭髮就像是摸著一隻小兔子一樣。

周嵐妤被叫起的時候太子已經走了,周嵐妤覺得兩腿之間不是很舒服,但還是忍著換上最好的衣衫去了曖嫣苑。周嵐妤到曖嫣苑的時候,太子妃端坐在高位之上,穿著件硃紅的褙子。

周嵐妤忍著雙腿間的不適叩拜,低下頭迅速地打了個哈欠。

孟靜琴忙喊起,孟靜琴自是看見了周嵐妤的小動作,她親手將事先準備好的翡翠鐲子戴到周嵐妤手上便讓她回去休息了。

“青萍,吩咐廚房給周良媛送碗補湯。”孟靜琴吩咐道。

“娘娘,您與殿下一直分床睡,昨日殿下有意留下,你為何要趕人出去呢?”

“我,我還冇準備好。”孟靜琴低聲道,“殿下畢竟年輕氣盛,幾位妹妹也是明豔動人,殿下去她們那也是正理。”

“姑娘,彆忘了夫人的悲劇。夫人就是與大人賭氣總不許大人留宿才……”青萍住了嘴。

“再給我一些時間,”孟靜琴彆過臉去,“下次殿下要留下,我一定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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